春节期间,有不少强戒警察坚守在教育戒治第一线,他们有的数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在高墙内,有的是十余年没有回家和亲人团聚度过春节,他们带着家人的支持与对家人的愧疚坚守岗位,以满腔的热情奋战在强制隔离戒毒场所内,为场所安全稳定保驾护航。
春节在值班岗位上度过
云南省第五强制隔离戒毒所一级警员法春嵘在省五所医院主要从事巡诊工作。节前,除进行日常工作外,针对冬季感冒人数增多的情况,他还要积极配合开展好场所消毒等工作。今年春节期间,从除夕到初六他都坚守在岗位上。
大年三十,法春嵘走进强戒人员的宿舍,耐心查看是否有生病需要诊疗的强戒人员,并对病情不稳定的慢性病患者进行相应处理。在节庆期间,遇到游园等活动时,他都会带着急救药品在一旁做好医疗保障。
春节期间,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HIV集中管理大队大队长赵薇显得更加忙碌了,春节她值班,带领强戒警察和强戒人员开展好春节期间的活动。“最重要的是维护场所的安全稳定。”赵薇说。
今年,是李艾妮到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后第一次被安排在春节值班。“节前,大家的劲头很足,强戒人员在积极排练节目,还有人自己做道具和灯笼等,年味很浓。”李艾妮说。从除夕到初六,她与强戒人员一同度过了一个别样的春节。
从除夕开始,昆明市强制隔离戒毒所教育矫治处科员、专职心理咨询师王思文就开始了值班,她要值班到大年初三。
场所开放日、亲子团辅等活动中,王思文充分利用心理学方面的技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可能地取得最好的效果。
大年三十那天,王思文一早来到机关办公室打扫卫生,随后又进入戒治区看强戒人员贴窗花和对联。大年初一,她忙里往外穿梭在趣味游园现场拍照。“从2008年参加工作,基本大半的新春佳节都是在岗位上度过的。”王思文说。
双警家庭的无奈与别样幸福
从2011年参加工作起,近8年的时间里,省女所强戒警察宋亚彬春节不值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爱人和她都在司法行政戒毒系统工作,且由于双方的父母均未退休,她刚满1岁半的孩子就只能交由保姆带,这让她觉得没尽到为人母的责任。即使和爱人同在大板桥片区,一周也只能见上一两面,忙的时候一个月只能见两次。
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四大队教导员王立清和他的丈夫都在省女所工作,两人的工龄都已超过20年。为了方便照顾孩子,两人的值班时间常常错开,聚少离多已成为他们的生活常态。
“女儿从小很乖巧,有时候她懂事得让我觉得心疼。”王立清充满愧疚地说。
“这周我值班。”“嗯,你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是多年来夫妻俩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他们彼此充满默契,默默支持着对方的工作,多年来从未改变。
昆明所管理处副处长韩杰身体不好,做过两次大手术,但即使这样,他工作起来还是很拼。本来今年他可以轮休,但是想着单位年轻人多,他就想着让年轻人回家过节,自己留下来坚守岗位。
韩杰的爱人张建冬和他在一个单位工作,但是有时一周也难见上一面,有时只有在单位食堂才能和爱人说上一句话。
张建冬是昆明所六大队的内勤,对于丈夫的工作,她表示因为自己也是戒毒警察,所以比较能理解。
“估计不在我们这个行业就不能理解,过年谁不希望一家人团聚,但是没办法,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他工作认真负责,原则性强,因为生病让他工作不要那么拼,但他不听,还是很拼。” 张建冬说道。
韩杰的儿子今年22岁,直到现在,他仍对自己作为父亲的不称职而感到自责。每逢过年,孩子那句“怎么又值班”总是会刺痛他的内心。
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三大队副大队长田溪的丈夫是一名监狱警察,结婚近8年来,他们只有两三年的时间在一起过年。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她深知父母的陪伴对于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因此他们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仍然坚持自己带孩子。
“我的丈夫曾经从事服刑人员管理教育工作,因为工作有相似性,我常常向他虚心‘求教’。”田溪笑着说,“他在这一方面就是我的老师,双警家庭最大的优势就是交流能说到点子上,也能做到相互理解。”
参加工作15年,省一所强戒警察郑遥在警戒护卫队待了10年。他的爱人邹妤在一所一大队指挥中心工作,2016年结婚的他俩还没有一起出门游玩过。两人就是上下一层楼的距离,可即使这样,他们每月多的也就能见10多天,少的时候就是2、3次。
“过年我好不容易不值班,可他要值班,父母要外出旅游,这个年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过。” 邹妤说。
“越到节日越不能休息”
春节值班对于省第一强制隔离戒毒所三级警长李伟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以往的很多个春节,他都在岗位上度过。节前,为确保场所安全,李伟在工作中加强巡逻和检查力度,从细微之处抓实抓牢,确保不留隐患。
春节前夕,李伟的妻子陈爱琼带着孩子来到所里。他们的儿子今年11岁,读小学六年级。从小,无论是孩子生病去医院,或是学校要开家长会,基本都是陈爱琼一个人在跑。但她十分支持和理解丈夫的工作,总是尽心料理好家中的大小事物。
然而,“三班倒”的工作性质,让陈爱琼很担心李伟的身体健康,她十分心疼,常常提醒他工作之余注意休息。
“如果爸爸有一天完整的休息时间,我希望他能带我出去玩。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是和爸爸在一起。”面对记者,李伟的儿子有些腼腆却充满期待地说道。
“我最大的愿望是我的爸爸妈妈能在我放学后来接我一次。”说完这句话,前一分钟还在乐呵呵的章茗媛突然哭了起来。
章茗媛今年10岁,她的父亲章凌清和母亲李红波都是省一所的戒毒警察。章茗媛的心愿对于一般孩子来说可能很简单,但对她来说,却是比起那些昂贵的礼物还要珍贵的心愿。但即便如此,她也觉得自己的父母穿警服很帅,自己长大后也想成为和父母一样的警察。
这也是不少司法行政戒毒警察父母和孩子的真实状态。
“基本顾不上孩子。” 李红波说爱人和自己都很忙,对于孩子亏欠太多了。一次,丈夫章凌清难得去接一次孩子,因为长期不去学校,还跑错了地方。
“想一家人能一起过个节,可是越到节日我们就越不能休息。一起过春节也就成了奢望。”
采访间隙,章凌清才来吃饭,食堂的人都已经走完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妻子和女儿正等着他。而这样因为加班错过饭点的事并不少见。
来源丨云南法制报记者 龙琼燕、刀一波/文 陈磊/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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